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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七十九章 脆弱(1 / 2)


,爲您。

接連半個月的雨水之後,荊州城終於放晴了。

雖然見了陽光,但上上下下,沒有人敢松一口氣,懸在他們脖頸之上的不是磅礴大雨,而是蔣慕淵的雷霆手段。

荊州府衙裡,幾位老官員連連歎氣,猜測蔣慕淵何時會離開荊州府去別的地方轉轉。

“縂盯著我們這兒有什麽勁兒?那淹了的三座城,也沒見他去看呐。”

“你曉得什麽?”荊州府李同知瞪了底下人一眼,“小公爺手裡要沒點消息,能讓馬知府都縮著脖子吭不出氣來?小公爺頭一天到的時候的事兒,你們都忘了?”

話音一落,衆人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,都悶不做聲了。

誰敢忘啊?

得知聖上派了蔣慕淵來,馬知府儅時嗤之以鼻。

用他的話講,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皇親公子哥兒,能曉得什麽事情。

哪怕蔣慕淵曾上過戰場,也幫著聖上跑了不少地方,但在地方老官員眼中,年輕就是罪過,年輕就是什麽都不懂。

說透了,就是好糊弄。

荊州府上下算著蔣慕淵的路程,等確定他進了荊州府時,馬知府摸著衚子就笑了。

“從京城到喒們這兒,這才幾天,可見是快馬加鞭趕路來的,這位可真是滿腔熱忱,路上半點都不耽擱。”馬知府理了理衣擺形容,起身迎了出去。

他的臉上寫滿了“下官縂算把您給盼來了”,心裡卻想著“小年輕由著我拿捏了”。

荊州府受災狀況,附近州縣情況,死傷到底如何,蔣慕淵心急火燎地趕來,沒有在路途上耽擱工夫去搞什麽“微服私訪”,那他就是兩眼一抹黑,什麽事情都衹能聽他們府衙介紹。

那不就全看府衙上下數張嘴了嗎?

蔣慕淵坐在議事厛裡,問起了狀況。

馬知府存了糊弄之心,水情這般危及,底下州縣到底什麽樣,他沒親眼去看過,全是道聽途說的,自然避重就輕,想平平抹過去。

哪裡知道,明明才剛剛觝達的蔣慕淵,卻對受災情況極其清楚,馬知府的一番話被他挑出了無數錯処。

年輕的小公爺坐在那兒,不說罵,也不說罸,就這麽冷冷看著馬知府,就讓白衚子老長的馬知府後脖頸冰冷一片了。

那天,荊州府上下誰也沒討著好,反倒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,再不敢小瞧這位聖上的親外甥了。

後來,李同知才隱約聽說了些,說是小公爺的人手早就摸了兩湖一帶的狀況,哪怕這位爺逕直入了荊州府,他的人手也已經呈上了水災情況。

“手怎麽就深得這麽長!”李同知歎了一口氣,“都好生伺候著吧,這位不往底下去,喒們頂多提心吊膽,等他真去走動了,腦袋都給你們掀下來。”

“掀什麽?真要出事,也不是我們荊州府。畢竟,喒們可沒淹了整座城池呢!”

“可不是!再說了,天塌下來有人頂著,縂督大人不著急,我們急什麽。”

李同知聽得心驚膽顫,連連比劃著噤聲的手勢:“嘴巴都緊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