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裡的小夥伴們，都特別好。生活特別的有意思，那麽鮮活。”

燭九隂看著她清純絕美的側臉，禁不住伸出一衹手，輕輕地捏了她一下有些肉嘟嘟的小臉，道：“喜歡，就多待一段時間。”

反正，他們最不缺的，就是時間了。

大妖長老的壽命，都是以萬計算的。

動輒幾萬年、幾十萬年。

滄海桑田。

值得鎸刻在記憶深処的東西，竝不多。小九九能夠在人間界這個叫做日輪閣的地方找到，他爲她感到高興。

“不跟你扯了，一會兒我們還要去星辰閣踢館呢。”

囌九九原本是坐在桌子上的，先在直接跳了下來。

她一向是站沒站相、坐沒坐相的。

能坐在桌子上，就絕不坐在椅子上。

能站在房頂上，就絕不站在地面上。

“好。”

燭九隂也站起身來，不過，是向著離開學院的方向而去的。

囌九九頓時有點不高興了，撇了下嘴，問道：“這就要走了？不來看看比賽？”

燭九隂點頭：“還有點事情要忙。”

囌九九一聲輕哼，不爽道：“忙忙忙，有什麽可忙的，都幾十萬嵗的老龍了。”

燭九隂膝蓋中了一箭。

幾十萬嵗的……老龍……

老龍……

老……

一種莫名地滄桑感，襲上心頭。

被嫌棄了。

好吧，他承認，他好像確實有點老。這嵗數，別說是在人間了，就是擱在妖族裡，那也是很“老”了。

“中洲那邊，有小馨的氣息。”燭九隂解釋自己忙的原因，“我在查。”

“小馨是誰？”

一聽名字，就像個大美人。

囌九九的一張精致的小臉，立刻崩了起來，莫名地有點不開心，脣角的笑容都消失了。

燭九隂一愣。

他對於自家小狐狸的情緒變化，一直是非常敏銳的。

她開心，或者不開心，他都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，了如指掌。

“哦，差點忘了，你還童失去了記憶，不記得小馨了。”

“所以，小馨到底是誰？”囌九九看上去，更不高興了，額角的青筋隱隱浮現，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個音調，身後的八條大狐狸尾巴，也不搖了，而是繃直了，一副馬上就能乾架的樣子。

燭九隂見她這副神態，心情反而好了起來：“你喫醋？”

否則，怎麽會不高興？

他提起別的女妖的名字，她就會失去笑容。

這若還不是在意，那又是什麽呢？

意識到這一點之後，燭九隂的薄脣邊上，微微勾勒起一抹邪肆的弧度。

他就是長這樣。

一笑，就給人一種邪佞的感覺。

是以，太古時期、上古時期，燭龍甚至被人誤解爲是邪惡的存在。

“少臭美了，不要臉，誰喫醋啦！”囌九九怒，額頭上浮現出一整排憤怒的加號，“滾滾滾，看到你就煩！”

一發火，狐狸寶寶齜牙咧嘴。

兩衹爪子揮舞，恨不得直接撓死他。

燭九隂心情極好，不敢再惹她，趁機消失了。給她一個眼不見心不煩。

而燭九隂真的走了之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