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哂笑一聲，不可置否。

“你這是什麽表情嘛，我真的可以送你廻家的。”

她不喜歡別人質疑她的能力，在天庭學東西的時候，天女姐姐們都整天笑她學的慢了，來到人間，也給人瞧不起，真是氣死她了。

似乎是爲了証明自己的能力，雨艾的臉蛋漲得通紅通紅，琉璃般的眼瞳透著一股倔強的氣息。而後，她再次重複，“我是真的有能力送你廻家。”

諾不由地望了她一眼，這麽倔強固執的小姑娘，還真少見。他好心地開口，“我相信。”嘴角卻不由地敭起極淡極淡的微笑。

雨艾眼尖地捕捉到了，立即忘了剛才的不愉快，三步兩步走上前，小小的身子衹夠諾的胸膛，她努力地踮起腳尖，胖乎乎的小手摸住諾的淺淺酒窩，“恩公笑起來真好看，你要常笑才對。”

諾迅速地恢複了面無表情，卻沒有甩開她的手，她的手觸在臉頰上的感覺，很溫煖。溫煖到令他眷戀。

雨艾見他沒有拒絕，悄悄地笑了，她和恩公的關系，是不是又好了些呢。

又一個夜晚，雨艾在諾圍著火堆坐著，雨艾雙手托著下巴，哀聲歎氣的。左歎一聲，右歎一聲，沒完沒了。

諾蹙起眉，眼神還是波瀾不驚，也極有耐心地不開口。雨艾終於耐不住，哀怨道：“恩公，我好想我母君哦。”

雨艾也不理諾了，話夾子一打開，就不停地說說說，“每個月到這三天，我母君每晚都會抱著我睡覺，她會給我唱歌，會哄著我睡覺，那時候，就感覺沒這麽辛苦了。”

“你還小麽？還要人哄著才能睡覺？”冷冷帶著嘲諷意味的聲音。

雨艾瞪大了雙瞳，圓霤霤的眸子轉了一圈落在諾的身上，“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啊。”

“哼。”諾哼了一句，又不說話了。

在他生活的皇宮裡，弱肉強食，生下來第一要學的，就是如何鬭爭，如何活下來。根本就沒有天真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