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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听那琅琊的声音愈发放肆:上邪剑君,你的剑呢?

  怎么还不出现,难道是怕了?

  还是说上邪剑只是浪得虚名。

  沈纵听得气恼,忍不住说了一句:小人始终就是小人,没胆量正面较量,只会一些歪门邪道。

  他们这边有三个人呢,也没以多欺少啊,沉渊还是独自应战,打的堂堂正正的,不像这个山鬼,打不过就在剑上抹毒,简直下作。

  嗯?琅琊耳听八方,将下方女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,他微眯着眼睛,很是不悦:我的新娘,你是在指责你的夫君是小人吗?

  沈纵越看山鬼越生气,干脆一键换装,换成了原本的相貌身形,他还穿着嫁衣,胸前平坦,身高腿长,一副俊朗的男子相貌,假发上的簪子也被他扯的摔在了地上,嫌弃又不屑:睁大你的眼睛给看清楚了,谁是你的娘子,老子是男的!

  最后一声,更是掷地有声。

  琅琊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娇滴滴的新娘居然变成了一个大男人,愣了一下。

  就在这时。

  天光倾泻。

  诺大的遮天魔气被无数的剑穿透成了漏光的破布,它们带着磅礴的清明正气宛如天外流星降落,剑身上的白色灵焰将那些尸毒之水焚烧的一干二净,这空中。

  只有一剑!

  只此一剑!无法抵抗,亦无处可逃。

  天地间,皆是上邪剑的万道剑光。

  剑意化身千万,从琅琊身上穿过,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转瞬之间,裹挟着正灵之气的上邪剑势犹不停止,直到撞上巨大的山神石像,随着石像的轰然倒塌,被上邪剑穿胸而过的琅琊也狠狠的惯在了碎石上,如同烂泥,双眸犹带震惊和一丝恐惧。

  怎么会?

  他怎么会败的这么快,难道那个男人前不久和自己周旋,都是戏弄他的?!

  有脚步声传来。

  琅琊吐出一口黑血,内脏已经完全破碎,他的心脏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,剧痛中,那个男人的身形显露了出来。

  苍白俊美的面容上,谢沉渊的眼眸低垂,注视着地上的山鬼。

  琅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。

  那是一双极冷极寒,无情无我的眼眸,细看竟是比妖魔更可怖,一时间,琅琊以为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天魔,以魔为食的天魔,神志因为剧痛昏沉,浑浑噩噩。

  谢沉渊抽出上邪剑,山鬼污秽的血染到了剑身上,而后顺着剑尖往上,流到了睚眦剑柄的眼睛处,大明雀石猩红的光一闪而过,似痛快渴饮了一番,剑身雪亮如初,崭崭如新,被主人插入了剑鞘。

  沉渊,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的,刚刚最后一剑简直太厉害了,你有没有受伤。沈纵见好友赢了,连忙跑到谢沉渊身边,先是观察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,才放心的舒了口气。

  谢沉渊听见青年轻快朗朗的声音,滞缓了数秒,从无情道的状态中脱离出来,低声道:我没事。

  闻寒用捆妖绳束缚住昏迷的琅琊,将其拖到了山神庙内。

  多亏剑君出手,山鬼才会被制服。抱歉大师对着谢沉渊施了一个佛礼。

  谢施主不愧是大道门的骄子。

  沈纵听着那个老和尚夸谢沉渊的话,只觉得心里像喝了蜜一样,比听见夸他还高兴,当然了,他家的谢沉渊是个谦虚克己的君子,还觉得当之有愧。

  要他说,整个长生大陆再没有像谢沉渊这般的人物了。

  独一无二,怎么就担不得了。

  他家的谢沉渊就是最好的。

  几人到了山神庙内,发现里面装饰的还挺好,红烛高台,喜字对联,但是因为打斗的原因,屋内断壁残垣,显得有些落魄。

  谢沉渊望着快要醒来的琅琊,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山鬼。

  沉渊,这里有明珠。

  沈纵从红木桌下找到了一个好东西,是一对装在精致木盒里的明珠,用黄色的丝绸裹着,一露出来,亮莹莹的,光华流转。

  闻寒坐在一旁,瞥了一眼那珠子,不过是俗世里的明珠罢了,连鲛珠万分之一都比不上,师兄的须弥戒子里有一对掌门赠予他的鲛珠,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上明月坠落凡间,清辉四溢。

  像沈纵手里拿的,和那鲛珠一比闻寒还没想完就听见了那心魔没见过世面的夸赞声。

  还挺漂亮的。沈纵拿起木盒里的明珠,白润莹透,欣赏了一下,放在谢沉渊的手里:沉渊,你觉得呢?

  谢沉渊认真评价了一番:灼灼光华,一室生辉,阿纵眼光自然是极好的。

  闻寒:

  第19章

  沈纵莫名奇妙的看着忽然说要出去散心的闻寒,心想,他最近也没干嘛啊,怎么又黑脸了。

  阿弥陀佛。抱歉大师随手拿了三个软垫放在地上,自己在其中一个坐下,谢沉渊和沈纵也坐了下来,三人围观着还在吐血的琅琊。

  琅琊捂着心口,他的心脏被上邪剑搅碎了,现在依靠着魔气正缓慢愈合着,过程自然痛苦万分,等看见那穿着嫁衣的男子坐在谢沉渊旁边,谢沉渊手上还拿着他准备给新娘的明珠时,更是气的一口血吐了出来。

  你看我做什么?沈纵见他死死盯着自己,问道。

  琅琊手一抖,声音里的怨气怎么也藏不住:无耻咳咳,你,别忘了你现在还穿着嫁衣,简直无耻。

  沈纵翻了个白眼,毫不客气怼道:你在说什么狗屁话。

  谢沉渊还是第一次听见阿纵说粗话,有点惊奇。

  沈纵话音刚落,就察觉到了谢沉渊清泠泠的目光,顿时不自在的咳了一声:琅琊,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?

  谢沉渊看向山鬼。

  琅琊脸色青铁,捂着心口又吐出一口血,对着三人说道:想我琅琊自从化为山鬼以来,从未亲手伤过凡人性命,你们为何要杀我?

  可你纵容你那老虎吃人怎么说?沈纵见他狡辩,皱起了眉头。

  未开化的野兽食人是天性,是我让它去吃的吗?不是!是本能如此,我每日修炼刻苦至极,经常定坐半月之久,难道我要拘着白虎在我身边让它饿死吗?琅琊喘着气,虚弱的半坐起来,言语激烈:凡人的命是命,白虎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

  况且我与那村民做交易,他们当时也是同意了的,从始至终,我没亲手害过一人生命,你们为什么要杀我?

  我在琅琊山外林里曾见一女子尸骨,身着嫁衣,腹内有胎骨,应该是琅琊村十六年前嫁给你的女子,你说从未杀过人,那女子是怎么回事?谢沉渊将明珠放回匣内,不急不缓的问道。

  琅琊听了,冷笑一声:那女子是我的第一任新娘,成亲之日我就发现了她已有初孕,原来她早已和村里有个男子相好,那男子敢做不敢当,默让她来送死。

  我便与那女子交易,她可以在我这活下来,但是她腹内的孩子生下来必须交给我。

  琅琊说着说着就看向沈纵,似乎透过他想起某个人,愈发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