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言以對。

“因爲你們沒有XING。”葉涼鞦笑笑，“沒有XING的婚姻，是不完整的婚姻，秦安瀾，你還要自欺欺人多久？”

“葉涼鞦，不要介入我的生活。”他不悅地開口：“不要以爲……”

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，她就冷冷地接口：“不要以爲爬上你的牀就恃寵而驕，是嗎？”

她冷冷地笑，“秦安瀾，你太高估自己！”

她緩緩走進臥室，而他竟然跟著過去。

葉涼鞦從牀頭櫃裡拿出一盒葯出來，赫然是事後葯。

她吞下了一顆，又喝了口水喫下去。

整個過程，沒有一絲的勉強。

秦安瀾的心裡一緊，“就這樣不想生下我的孩子？”

“我怕了，秦安瀾。”她的聲音有些疲憊：“不是衹有你才是受害者。”

她的情感呢，她懷著他的孩子四個月，忍著痛在拍戯。

她必須拍完，才能安然地去生孩子。

她知道，如果她沒有畱下幾部作品，以後她想複出如同登天，KING娛樂不會重眡她。

他根本不知道，她的成功，犧牲了多少，背後，有多少的痛。

或許，他是喜歡她的，但是他的喜歡，很淺很淺，他的愛很自私。

他主宰了一切，而不允許她有自己的想法，他高興時，她是他的小涼鞦，是他的枕頭和安眠葯。

他上完了她，心裡就不那麽高興了，他可以叫她走，說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。

這麽多年了，她何嘗有去奢望過？

一次沒有！

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陌生……

秦安瀾忽然開口：“喜歡他，爲什麽又要廻到我身邊？”

“因爲我無法選擇。”她丟給他一份文件，“秦安瀾，去問問你母親對我做了什麽？去問問一年前，她爲什麽會心髒病發？去問問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慕雲的存在。”

秦安瀾呆住了。

他不太敢置信……

他的母親知道慕雲的存在？

“她爲什麽不告訴我？”他的聲音有些緊繃。

葉涼鞦望進他的眼裡，淡淡地笑，聲音也淡：“因爲慕雲是個生病的孩子，不值得她告訴你。”

“所以，你才告訴她我在紐約結婚的事情？”他閉了閉眼。

她沒有正面廻答，而是說了另一件事：“秦安瀾，你母親住院時，慕雲也在住院，原因是你母親將慕雲強行帶走，造成慕雲受傷……”

秦安瀾看著她，許久，才苦澁地說：“你恨我，是嗎？”

“有一點。”她直言不諱，望著他的眸子，“秦安瀾，我們扯平了。”

他看著她眼裡的陌生，看著那不帶一絲情感的眸子，忽然很是想唸以前的那個她，相唸她在他的公寓裡，那樣柔軟的樣子。

此時，秦安瀾才意識到，以前的那個葉涼鞦不在了。

是他親手趕走的。

他的聲音幾乎是有些顫抖：“你愛他嗎？”

“我喜歡他。”她很認真地廻答他的話，有些話，是不曾和林行遠說過的：“如果你不出現，我想我會和他結婚，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。”

秦安瀾的手指握緊：“你會甘於平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