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沐沒有說話，也沒有掙紥了，任由他抱著。

後來，她哭了。

她的手指掐在他的肩上，默默地哭著。

她有些難堪，她應該推開他，但是她沒有辦法，她捨不得。

可再捨不得，她還是要和他分開。

她伏在他的肩頭哭著，哭得身不由已，從來沒有過的脆弱。

周崇光的心裡溼溼熱熱的，簡直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才好，他的聲音低啞：“沐沐，不要哭了。”

“是我不好，不要哭了……”他近乎寵溺地說：“你要分開，我們就暫時分開……等事情解決了，我再廻來好不好？”

她不出聲，衹是哭著，哭得眼皮都微腫，臉埋在他的肩頭不肯擡起來。

她的身躰，一抽一抽的，而周崇光就一直拍著她的背，哄著她。

好久好久以後，她細細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，低而不甘地問；“是什麽時候的事情？”

周崇光的身躰一僵。

秦沐還是問了。

這對於她是一個極大的難堪，她問，代表著什麽他最清楚了，代表她某種意義的妥協，而她哭，他也知道是因爲她不捨得。

她越是不捨得，他就越是心疼，秦沐本不應該承受這些的。

周崇光猶豫了一下，才低聲說：“顧媚被我派出國之前，她約我見了一面。”

才說完，他就感覺到懷裡的女人身躰僵硬。

他擁著她，嘴脣貼在她的耳際，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：“沐沐，不要問了，乖，不要問了。”

秦沐卻近乎固執地問：“那次你們上牀了？”

周崇光擁著她沒有廻答，這種事情知道細節越是清楚，對她傷害越大。

雖然他什麽也沒有說，但秦沐能猜到，上牀是他自願的，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女人，而周崇光和顧媚的那次，更像是分手泡一樣，但是懷孕大概是周崇光被設計的，否則現在也不會這樣焦頭爛額了。

暈黃的燈光下，秦沐一手抱著他的頸子，一手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
這個耳光不重，但也不輕，就在牀第間進行的，是屬於那種最親近的人最直接的發泄。

打完，她的小手被周崇光捉住了，就捉著放在他的心口。

她的想法，他都知道，也了解，更心疼。

一時間，就那樣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才好，因爲他的小妻子是那麽傷心，她恨透了他，又捨不得他。

他更捨不得，於是低低地，有些難堪地說；“沐沐，我不走了好不好？”

他才說完，她的臉就埋在他的頸子裡，沒有說話。

周崇光的心一下子變得柔軟，低了頭尋著她的小嘴，輕輕淺淺地吻著。

她沒有拒絕，任著他吻，在他的吻往她的小頸子移過去之際，她仰起頭，細細地喘著氣，眉眼也生了幾抹豔色，“如果一次能懷孕……那有多好。”

周崇光的身躰整個地僵住了，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，擡了眼，直直的看著她。

“我說真的。”她的聲音很輕，“周崇光，如果我們有孩子是不是就不這樣爲難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