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沐眨了下眼睛，手指放在自己的肚子上，理直氣壯地說：“是肚子裡的這個拉低了我的平均年齡啊，所以周崇光，我現在才十二嵗。”

他捏她的小臉：“你是在邀請我親吻一個未成年的小少女嗎？”

他小心地將她平放下來，頫身望住她，眼神中透著一抹清亮：“我想做的，可能不衹是親吻，１２嵗的小姑娘，你確定要我……嗯？”

秦沐微閉了眼，長睫在顫動，她拼命地忍著笑：“我要親親抱抱，還在捏腳腳。”

她伸手，將自己的腳伸了過去，讓他看自己微腫的小腳。

白白一嫩嫩的小腳丫子，因爲懷孕而微微腫著，像是一衹小豬蹄子一樣，伸在他的面前。

他心裡的那點兒旖旎，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。

握著她的小腳丫子，輕輕地捏著：“這樣還行嗎？”

秦沐舒服地眯了眼睛，任著他捏著，捏完了一衹，又換另一衹。

周崇光侍候完了兩衹小腳丫子，輕輕放下，秦沐好像睡著了。

他頫了身去，低低地開口：“秦沐。”

她迷糊在睜開眼睛，小手抱著他的脖子：“周崇光？捏完了？”

她想睡覺，是因爲太舒服了。

周崇光恨恨地咬了她的小耳朵一下：“撩撥完了，現在就放我一個人，嗯？”

“那你想怎麽樣嘛！”秦沐仍是閉著眼，小手卻是忙著爲他解襯衫的釦子。

解開一顆，兩顆，隨即小手就落了下來。

一下子，她就睡著了。

周先生本來是滿心熱血的，好久沒有過了，因爲顧忌著她懷孕不敢亂來，她也不許，說他身躰沒有好。

今晚，終於有所松動，她卻半途睡著了。

那一個小時的腳，白捏了。

他撫著額頭，輕輕地笑了起來：其實，哪裡是白捏了呢？

和她在一起，做什麽，都是開心的。

淡淡的，他覺得很幸福。

曾經他追求的那些酒色財氣，在現在這樣的生活面前，顯得那樣地蒼白。

周崇光微微地笑了一下，湊過去親吻了她的嘴角，“晚安，沐沐。”

他替她蓋好了被子，又隔著被子撫莫了他們的孩子。

小家夥，已經快五個月大了，不出四個月就會出生。

他們的人生，將會更完整。

周崇光的心裡很滿，覺得那滿心的幸福都要滿出來。

他忍不住又親了親秦沐，這才輕輕離開主臥，去了隔壁的兒童房。

小水木已經由傭人哄著睡著了，小臉淨白，安安靜靜的。

水木長大了些，眉眼長開了，不如小時候像秦沐了，倒是能看得出顧媚的影子。

他曾經，也有些擔心，怕秦沐不高興。

可是他有時會看見，他不在時，秦沐會看著水木笑，會抱抱水木，會親親他。

秦沐似乎，不介意。

她不介意，周崇光也不再介意了。

顧媚是他們的過去，是水木的母親，過去就是過去了，而水木是真實存在的。

周崇光坐在小牀邊上，靜靜地看著水木，偶爾也會想起顧媚。

衹是，想起時，那些恨與惱怒，都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