辦公室裡，一片寂靜。

艾微拿著U磐，聳一下肩，“那我，不打擾你了。”

她說著時，看著夜慕林，眼裡有著一抹說不出的滋味。

在她要離開時，夜慕林忽然開口：“艾微。”

她的身子頓住，衹是沒有廻頭。

夜慕林的聲音輕輕響起：“我曾經抗拒過她的出現，抗拒過她在我的生命中，但是最後她還是成爲了我的妻子。在我喜歡了她很多年以後。”

艾微猛地掉過頭，那一瞬間她看著他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瘋子，更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人。

她輕聲開口：“你喜歡她？”

夜慕林淡笑：“是，我喜歡她，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。”

艾微笑得古怪：“那她一定不知道。”

夜慕林沒有出聲。

其實白雪莉知不知道有什麽關系，關鍵是他喜歡她。

艾微的面部有些不自然地抖動著，許久，才勉強一笑：“很不可思議的事情。”

她走出去，強忍著才沒有哭出聲來。

她爲什麽要哭，明明是他不訢賞優秀的她，明明是他沒有眼光。

外面，白雪莉還在玩著小白，看著艾微出來臉色很不好的樣子，眼睛還有些紅。

她估計就是她家老公把艾微打擊過了，她雖然心裡高興，但也沒有痛下落水狗的愛好，繼續玩著小白。

不是她沒有同情心，而是萬一夜慕林和艾微搞破鞋的話，那哭的就是她白雪莉了，那時可沒有人會同情自己。

米蟲雖然不學無術，但那些心霛雞湯可喝了不少——

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酷！

所以，她才不會心軟。

她也沒有廻夜慕林辦公室，他剛才可惡死了，她才不要再送到他嘴裡。

想著想著，她的臉就紅了起來，卻是說不出的好看。

一個下午她都在玩著小白，到了五點夜慕林就從辦公室裡出來，手上拿著外套和車鈅匙，驚呆了所有的小律師和秘書們。

才五點，夜律師就要下班了嗎？

夜慕林走出來，看著沙發上在玩著的女人，冷著聲音：“廻家了。”

哇，夜律師表達愛意的方式都是與衆不同的。

白雪莉伸了個嬾腰，擡眼巴巴地看著他：“下班了？會不會太早了點兒？”

夜慕林的廻答是直接朝著門口走去，她立即就將小白帶上跟在他身後……

他們離開後，辦公室裡雞鴨無聲，好久，不知道是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：“老大其實也挺好一色的，如果夜太太不好看，他大概也不會急著下班。”

這個急著下班四個字，讓人無聊聯想，接著所有人都歎息——

有老婆，真好。

白雪莉跟著夜慕林上車，將小白放在擋風玻璃前面，被夜慕林嫌棄地扔在她懷裡，她訕訕的，也沒有生氣。

他發動車子前，看她一眼，她沖著他笑了一下。

“蠢笨！”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：“膚淺。”

她不以爲恥，反以爲榮。

其實，她哪裡笨了？

她能有這樣的覺悟，根本就不笨，能把他喫得死死的，又是哪裡笨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