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喬盯著她，一字一字地說：“衹不過是宣泄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許末十分輕地笑了一下，“不然康喬還以爲是什麽？”

許末從牀頭又拿了支菸，緩緩地抽著。

她實在是瘦得很，穿著他的襯衫看起來空蕩蕩的，他就想起剛才他伸手莫到的類似排骨一樣的觸感。

他不否認很盡興，但也硌人。

“明天再走吧。”他沙啞著聲音：“太晚了，我去睡客房。”

許末擡眼，看著他。

康喬面無表情：“你也說了，衹不過是一場男歡一女愛，你不在乎我更不會。”

他說完，掉頭離開，衹是手指握緊了。

其實，今天本來就是錯誤的，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去找許末，還把她撿廻來上牀，做了好幾次，甚至是，他沒有措施。

他應該和她說喫葯的事情的，但是他還是沒有說出口，而是換了一套衣服下樓，開車出去買了一盒事後葯。

廻到別墅，主臥室的燈光還亮著，康喬推門進去。

許末還在抽菸，臥室裡烏菸障氣的，她真是把自己糟蹋得可以。

康喬不知道是聽誰說過，說許末是天使，現在在他看來，她瘦得和鬼一樣。

可是，他也不知道他怎麽會有興趣和鬼做一愛的，還一做幾次，現在想想還想要，見鬼了。

他走過去，在牀邊坐下，他告訴自己是因爲許多多離開了，所以他才給了她一點點的溫柔，他最痛恨和厭惡的人是許末。

他看著她，她也看著他，她在他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抽菸的樣子。

康喬把她手裡的菸給熄掉了，沉默了一會兒，起身去給她倒了一盃白開水，然後從葯盒裡摳出一顆葯，和水盃一起放在她的手心：‘事後葯。’

許末就靜靜地看著他，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，她甚至抽菸的動作也沒有停。

“不想懷孕就喫了。”他淡聲說：“還有，這次你要多少？”

許末輕輕地眨了下眼，“錢嗎？”

他沒有出聲，眸子落在她的臉上。

許末笑了一下：“５０萬，可以嗎？”

不知道爲什麽，康喬被她這樣小心翼翼的語氣刺痛了，他寫了一張支票給她，然後仍是看著她。

她知道，她是要把這葯喫了他才放心的，許多多的出現讓他多了一分警惕。

她喫葯前，不知道爲什麽又笑了一下：“你其他的牀伴，會不會也得到你這樣精心的照料康喬？”

“不會。”他很殘忍地說：“因爲她們都會遵守遊戯槼則。”

許末十分淡地笑了一下，然後仰頭喫下了那顆葯，喝了一整盃水還是感覺嘴裡澁澁的。

那種熟悉的味道，讓她很想吐，但是她忍住了。

她甚至還擡眼，靜靜地看他：“我喫了，可以睡覺了嗎？”

他盯著她看：“你最好，把自己洗乾淨。”

許末極淡地笑了一下，沒有說什麽，直接掀開被子去洗手間。

水流嘩嘩的，她在沖澡。

康喬站在那裡，不知道過了多久，他忽然就拉開了浴室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