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歡的心裡，頓時有著說不出的感覺，酸酸甜甜的，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
她擡眼，直直地看著秦墨。

他坐在餐桌前，身上還有著去應酧過的痕跡，可是他的神情很溫柔，剛才說的話更溫柔。

何歡咬著脣，一直無措的小模樣。

秦墨笑了一下，聲音很輕也很淡：“怎麽，我說這個我以爲你會很高興的，怎麽會這樣一副傻樣子了？”

許久，她才終於廻過神來，舔了下嘴脣聲音略有些低低的，“秦墨，我不知道，這些你以前都沒有說。”

秦墨的目光裡帶著一抹笑意，伸手揉揉她的頭發：“你這個豬腦袋，說了有用嗎？我記得我說過不止一次吧。”

何歡又咬了下脣，脣都幾乎咬出血來。

“別咬了，快要咬破了我心疼。”他碰了碰她的臉，低聲說。

何歡就嗯了一聲，樣子挺傻的。

秦墨微微地笑了一下：‘好睡覺了。’

何歡又哦了一聲，他又是一笑：“看起來更傻了，我們以前威風凜凜的何導哪裡去了？”

“被你喫定了。”何歡蹦出一句話來。

秦墨笑得愉悅：“被我喫定似乎沒有問題，我本來就是你老公，是不是？”

何歡也不知道嘀咕了什麽，秦墨拍了她一下：“我去洗個澡，你先去睡。”

“要抱抱。”何歡一下就撒起嬌來，還主動地摟著他的脖子：“你抱我去，我腳疼走不動。”

秦墨簡直是無語，低頭看著她聲音又溫柔無奈又是寵溺的：“何歡你這麽大了還要人抱，秦意歡現在都不要人抱了。”

雖然這樣說，他還是把她抱著往臥室走。

何歡摟著他，聲音像是要滴出蜜來：“可是我是你太太啊，你不是說我是小秦太太，要一輩子寵著嗎？”

秦墨用自己的額頭觝著她的，聲音更是沙啞：“嗯嗯嗯，你說得都對。”

“我說的本來就是對的。”何歡說著，還是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，有些害羞，因爲她極少這樣主動和他親近。

秦墨的神情更溫柔了些，整個地抱著她，乾脆去了落地窗前抱起她一起看外面的夜色……

她小心翼翼地不動，縮在他的懷裡。

許久，她才低低地問他：“秦墨。”

“嗯？”秦墨的鼻腔哼出一個字來。

何歡仰著頭望住他：“秦墨你有沒有後悔過？”

他低了頭，聲音略低：“怎麽會！？從來沒有。”

她沒有問了。

其實答案很簡單，因爲她值得，因爲這個世上衹有一個何歡。

錯過了，就沒有了。

後來，後來他們就都沒有說話了，一起看著外面的夜色。

偶爾流星滑過，像是他們走過的路。

何歡低低地說：“秦墨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是吧？”

“嗯，是。”他輕輕地笑，然後就貼著她。

什麽也沒有說，衹是貼著她。

在一起的感覺很好，哪怕什麽也不做，也很好。

夜色瀾珊之際，何歡在他的懷裡睡著，秦墨把她抱廻了臥室裡，小心地放在牀上，看著她熟睡的小臉，他的心裡煖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