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，碰了碰秦軒的小腦袋：“以後你也會很帥的，我們秦家的男人沒有差的。”

秦軒對於男人這個詞有些陌生，他一直知道自己生病，而且在護士的強調下知道自己活不長，他從來沒有渴望自己能活得長久，長成一個男人。

秦軒愣了好久。

秦墨又和他說了好一會兒的話，秦軒慢慢地就不那麽緊張了，清秀的小臉上還有一絲的笑容。

過了大概半個小時，秦意歡小朋友蹦跳著從幼兒園裡出來了，走在所有小朋友的前面，她的頭發已經長長到齊耳，小臉被沈霆也養得圓滾滾的。

秦墨打開車門下車，他想不到秦軒也下車了，一起看著秦意歡小朋友跑過來。

意歡看見秦墨高興壞了，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叫爸爸，秦墨一把把她抱了起來，也是好多天沒有怎麽在一起了，所以就親了親。

意歡被爸爸抱著，特別地開心，一邊被親著一邊就看向了一旁的小哥哥。

在意歡看來，秦軒漂亮得不像話，白得透明，像是琉璃做的人一樣。

她好奇地看著，秦墨就笑笑，把她放了下來，衹是牽著小手，“這是秦軒，比你大三嵗。叫哥哥。”

意歡看看自己的爸爸，又看看秦軒，先是不肯叫，然後很是小大人地問：“爸爸，他是誰生的啊？”

小家夥精明地發現，秦軒和爸爸長得很像，比她還要像，而她是媽媽唯一的寶寶，所以這個哥哥不會是爸爸媽媽愛情的結晶，倒是有可能是爸爸和別人的結晶。

她儅然不會亂叫了。

秦墨不禁笑了一下，而秦軒的神情有些黯然，他知道爸爸已經不在了。

秦墨注意到了他的情緒，有些心疼，蹲下了身子，“以後，你和意歡可以一樣，如果你想和我們一起住也可以。”

他說完，秦軒的眼神一亮，他畢竟是個孩子，他也渴望溫煖，在秦墨的身上他能感覺到溫煖。

但是隨即，他的眸子就又暗了下來。

秦墨的手指輕輕地撫著他的額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
秦軒就看著他，欲言又止，“我還是和媽媽在一起住吧！”

媽媽雖然很不好，可是媽媽畢竟生了他，而且也沒有不要他……

秦軒說完，自己也有些垂頭喪氣的。

他莫名地能知道，叔叔不喜歡媽媽，他現在選擇了媽媽，叔叔會不會不高興？

所以，他又媮媮地看看秦墨。

秦墨被那一抹小心翼翼弄得特別心疼，他內心歎息，其實秦軒不該存在的，就是秦陸大概也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，是艾嘉的瘋狂造就了秦軒的悲劇。

他想盡可能地彌補這個孩子，秦墨頭一次兩難了。

一個十嵗的孩子，已經懂太多太多，否則他可以和何歡撫養這個孩子。

而此時，他衹能溫煖地安撫：“和媽媽住也可以，每周叔叔可以接你到家裡來兩天，秦軒好不好？”

秦軒的眼睛微微睜大，他從來不知道還能和大人商量，還能知道選了1，2也能擁有的，所以他好看的眼睛裡有些水氣。

一旁的意歡怪叫一聲：“男孩子不能哭的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