囌蠱低頭繼續看著慕羽的臉，或許小羽才是最痛苦的那個吧，我就在他的面前，而他卻永遠看不到我。

  小羽是不是才是那個最害怕的呢？

  明明很害怕卻仍然裝出一副什麽都打不倒他的樣子。

  這麽一雙清明的眼眸早就看不到了啊。

  看不到世間的繁華，看不到囌蠱疼惜的模樣，看不到九州山河。

  甚至看不到他囌蠱的骨肉。

  慕羽沒有聽到囌蠱的聲音，無措地睜開眼睛，殊不知看著慕羽睜開眼睛不知所措的樣子讓囌蠱心裡一陣難受。

  然後一滴淚吧嗒一聲打在了慕羽臉上，慕羽伸手摸了摸臉上的一滴淚。

  囌蠱慌了，忙打著哈哈“奇怪居然下雨了。”

  慕羽疼惜地摸索著捧住囌蠱的臉。

  “我答應你，不離開你……”

  “小羽……”

  “即使讓我死，我也不離開你……”

  “小羽……”

  “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慕羽的家，你讓我怎麽離開你？”

  “小羽……”

  “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有我慕羽在你身邊，即使戰死沙場，慕羽都會陪著你……所以，囌蠱別哭……”

  “小羽……”囌蠱聲音哽咽了。

  “我在。”

  囌蠱閉上眼睛用手捂了捂眼睛強笑道“沒事了，小羽你想不想見麟兒？”

  “麟兒？”

  “嗯，就是我囌蠱的骨肉……”

  慕羽笑了，那笑容裡竟然蕩著幾分幸福的味道。

  “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？”

  “嗯，像。”

  “那會不會跟你一樣頑劣？”

  “他敢。”

  “爲什麽不敢？有其父必有其子呢囌蠱。”

  “我會好好教育他的，小羽。”

  “囌蠱。”

  “嗯？”

  “說你愛我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囌蠱不可思議地看著慕羽，點了一下他的鼻子道“你害臊麽？”

  “爲什麽要害臊？”

  “小羽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麽？”

  “什麽？”

  “等待獎賞的小媳婦。”

  “那給我獎賞吧。”

  囌蠱再次不可思議地看著慕羽“你說的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“不要後悔。”

  “算了。”

  “不。”囌蠱說著就低頭吻了慕羽的眼睛。

  慕羽窘迫地別過臉將囌蠱的頭推在一邊“夠了。”

  “小羽不要害羞。”

  “沒有……”

  “那就讓我吻……”

  “你……”